自然游憩

走在路上（2014，05，23）

身体不行的症状是什么，可能别人有别人的感觉，我的感觉是身上喜欢出汗，往山顶去的羊肠小道坡度也不算太大，最大时也不过农村老家青瓦房那样的坡度，这在四十岁以前对我来说如履平地，记得到县乡检查造林成活率和保存率时从来就没害怕过，领路的人头前走，我顶多晚他几步远。当时，我这种人是不受欢迎的，可县乡陪同检查验收的人又不好明显表白，总是在吃饭时不停的热情敬酒，可那时年轻身体好总是来者不拒，喝大的时候也不少，但一两个小时就能恢复过来，走路上山从来没有腿软过。实在没有办法也不好敬而远之，有时他们也说些实话，当时，翻来覆去领悟“得饶人处且饶人”和不能“得理不饶人”这些字的含义，也揣摩过检查者、陪检查者、被检查者的心理及心理承受范围，很多情况下都是用“成绩是值得肯定的”和“今后需继续完善”这样三方都能接受的文字来结束阶段性的工作。 

现在不行了，虽然没有感觉到腿软，但走上百十米身上的汗就有浸湿衣服的感觉，个别情况下还会气喘吁吁。这要在公对公的情况下，我肯定会黙认别人的暗示，以你好我好他好来结束我们的行程要求。可目前这种情况，真的不能那样，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心里过意不去，有人说了，公对公你怎么就没有原则，不好说，就好象在网上看到部长家里搜出近亿元现金那滋味儿差不多。咱不管私人企业是如何赚到那么多钱的，他给我多少，我就要凭心去付出。所以，在这样的路上，不管我歇几回，都要达到预期目标才算问心无愧。

有一棵枯死的山杨树矗立在黄土坡流水冲蚀而成沟壑低处，外皮已全部脱落，有几片还躺在枯杆的基部，树的胸径大约三十五公分左右，这树生长很慢，最初我也是估计的。有一次带朋友到山上考察，其中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指着不远处一片山杨林说，应该多种杨树，生长快，经济效益显著，当初我也不知为什么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这树长的很慢”，说完我就后愧了，凭对立地条件的直觉判断，就妄下结论着实有点儿唐突，心里十分忐忑，要是蒙到谷茬地里可就丢大人啦，好在村里五十多岁的村长在，有几个多嘴的就请教他这些山杨树的年龄，他说，我记事儿时这树就这样。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现在这棵树有多大年龄，真的不好考究，站在它的脚下，仰视了许久，又用手摸了摸全裸不知多久的树身，顿时肃然起敬，脑海里浮现出人们评价沙漠胡杨的品格，生，则千年不死，死则千年不倒，倒则千年不朽，当然， 我心里也清楚，这都是大家的崇拜心情。

走上山顶，多数人的感觉都是一览众山小，我今天蹬上的这个山顶不算最高，没有那种感觉，却有沧海一粟的感觉，觉着它就如城市里的一个人，和其它的山相比，有普遍性，也有特殊性。山顶没有石头，都是黄土和黄土地上生长着的各种杂草，很少几丛灌木卑微的蹴在草丛的旁边儿。我一屁股坐在一墩羊胡子草上，一边儿喘气一边儿喝着茶杯里的茶水，稍停，眼睛开始环顾四周，我发现草丛与土地接触的地方非常湿润，这让我想起了山高水高的乡间俚语。三句话不离本行，这山高水高的缘由就是草木的功劳，如绿色枝叶可以拦截雨水， 枯枝腐叶堆集起来可以蓄水，甚至可以改变土壤团粒结构数量来增加蓄水量。然而水是可以随着气温的升高和太阳辐射的增加蒸发的，如果长期天上不落雨，山高水高的现象依然维持，大家就会对草木蓄水导致山高水高的现象提出质疑，因为蓄水量再大也应该有蒸发完的时候，也就是水源补充从哪里来，会不会是山上的林木在晚上湿气重时吸收了大量的水分输入根部周围的土壤，得以使山高水高的现象长期维持呢？因为没有树的山上，就没有山高水高的现象，天然林密布的山上就比人工林多的山上好些，因为天然林绿色枝叶相对于人工林来说要多的多，所以吸收的水量要多的多。且很有可能树、草叶子晚上吸收的水量，要远远超过白天的蒸发量，否则山高水高的立论就解释不通。

老板给我说过，他的这一项事业要顺其自然。顺其自然有很多种理解方法，顺着生物存在的自然法则去谋福利，老板所得到的福利一定会是叠加式的，名利双收的那种。